精细的源头分类,让垃圾以更低的成本、更高的效率进入无害化处置或循环利用环节。但要彻底摆脱“垃圾围城”的威胁,还有另一个有效手段,那就是源头减量。
根据上海绿化市容部门公布的最新数据,上海分类成效显著,2025年前5个月,上海日均分出可回收物7927吨、有害垃圾2吨、湿垃圾8690吨,比2019年上半年分别增加1.96倍、13.6倍、59%;日均清运干垃圾17064吨,比2019年上半年减少16.7%。
尽管通过分类,绝大多数可回收物、有害垃圾、湿垃圾不再混入干垃圾桶,“三增一减”的趋势越来越明显。
但对比《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》实施前的数据,可以发现上海在生活垃圾源头减量上仍有较大空间。2019年6月上海四类生活垃圾日均清运量加在一起,约3万吨,而2025年前5个月的日均数据比这多出了3300多吨,主要增量来自可回收物和湿垃圾。
生活垃圾总量不降反升,不一定是坏事,因为城市的发展、人口的增长、经济和消费的活跃,本就会促进更多废弃物的产生,只要增量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就行。
数据来源:上海市绿化市容局。注:2025年前5个月的湿垃圾、可回收物、有害垃圾数据均为日均分出量,一般情况下,分出量大于清运量。 制图:陈玺撼
限制随意投放和引导延长消费品使用周期是经典的源头减量手段,上海正在公共场所推广。
两年多以前,虹桥机场开始给旅客“添麻烦”,往来的旅客突然发现废物箱少了(持续减少,至今减少了46%),而且投放变复杂了——可回收物投放口从一个变成两个,又或者增加了3个专类桶鼎盛配资,分别用来投放废塑料(饮料瓶等)、废金属(易拉罐等)、废纸张。
今天(9月5日),沪港机场管理(上海)有限公司楼宇管理部环境管理条线经理李旭蓓向解放日报·上观新闻记者晒出了“添麻烦”的结果:今年截至目前,虹桥机场航站楼干垃圾日产量较垃圾分类实行前减少50%,而可回收物和湿垃圾的日产量只有小幅增长,生活垃圾总量控制住了。
“表面看上去是添麻烦,实际上是根据旅客的实际需求给他们提供便利,配置合理的垃圾分类硬件也是一种服务。”李旭蓓表示,虹桥机场的废物箱是动态调整的,调整的依据主要是经过废物箱及周边区域的客流量、旅客的反馈、垃圾箱房二次分拣后主要类别可回收物的分出量等。
比如,与国内外旅客交流后发现,他们觉得上海的可回收物分类还可以更细,有些外国朋友觉得把塑料瓶、玻璃瓶等混在一起投进可回收物桶让他们很不习惯。而经过调整的各种款式的废物箱,基本都增加了投口和专类桶,能够满足对应区域旅客精细化分类投放垃圾的需求。
废物箱数量锐减客观上会给想扔垃圾的旅客带来麻烦,但这样的麻烦同样也未引发虹桥机场垃圾分类的退步,背后的道理其实和废物箱变复杂是一样的。
“废物箱减量后,如果能基本满足投放需求,那么即使多走几步路,只要想细分的垃圾有了对应的去处,麻烦与方便就达成了微妙的平衡。”李旭蓓表示,把握旅客投放垃圾的心理和诉求,而不是自己想当然地配置废物箱,是公共场所做好垃圾分类的关键之一。
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的废物箱。 陈玺撼摄
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的废物箱。 陈玺撼摄
在给分类投放垃圾制造不便的同时,给旧物交流再利用“开绿灯”,就能取得较好的源头减量效果。
在虹桥机场T2航站楼出发大厅内,一家“爱心箱送快闪店”开门不久,就引起了众多旅客的好奇。
闵行区新虹街道定期从社区、单位收集的废旧行李箱经过清洗、修理,向有需要的旅客开放。只需要出示当天的机票或火车票,旅客就能用自己坏掉的行李箱免费换。
目前,虹桥天地的地下一层通道已开设长期的换箱点,为天南海北的旅客解决行李箱突然“罢工”的燃眉之急。
最近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气候变化教育办公室执行主任大卫·威尔根布斯就在虹桥火车站遭遇行李箱“罢工”难题,拉杆坏了的他立刻更换了一只行李箱,并感叹:“这是我在全球出差第一次遇到,这种环保可持续的尝试值得推广。”
闵行区新虹街道办事处副主任陆嫣华表示,推出该公益服务至今,已交换掉60多个行李箱,街道正在调研需求,考虑在虹桥火车站等公共场所推出更多换箱点,延长行李箱的流通寿命,并减少大体积生活垃圾对垃圾收运渠道资源的占用,还能引导公众认识到源头减量其实是“举手之劳”,一举多得。
“爱心箱送快闪店”,旅客了解交换规则。 陈玺撼摄
虹桥天地地下一层通道开设长期的换箱点。 陈玺撼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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